春节滇西北自助游
04年春节和老公自助游昆明大理丽江一线，20日出发，30日回来，行程所有花消共6000元。路线安排如下：20日下午坐南宁--昆明的软卧出发，因为是年二十九，客流也不是很多，包厢里只有我们两个，列车的广播不停地播发尚有卧铺的消息。一觉醒来，第二天早上六点多到达石林，窗外是连绵的石块，颇为壮观。8点到昆明，没有跟拥上来的拉客的人多纠缠，就直接去了售票厅买好回程软卧票，然后坐公车去联系好的民委招待所。这里不得不提一下昆明满坑满谷的导游们，相当的有礼貌和耐心。一位女导游从我们下车一直跟着，直到把我们送上离火车站有一段路的公车，看我们离开才走，让我们都有些过意不去，对昆明的第一印象也相当的好。民委招待所在去大观楼的路上，离市中心不是很远，楼前有一雅致小花园，恰逢昆明几年来最冷的一个冬天，可园子里的玉兰还在怒放。因为人少，我们的夫妻间只要50元一晚，打电话订房时都觉得便宜得不知能不能住，后来一看，没有空调，不过设备还算齐全，而且最主要的是比火车站一带安静多了，交通也很方便。放下行李后去了市中心吃桥香园的过桥米线，折回头逛了大观楼。年三十的下午，大观楼游人稀少，到处可见一群群的红嘴鸥，滇池边上的船夫都在拼命揽客，我们花了10元坐小船在寒风中游了40分钟的滇池，大概1/3吧，太大了，难怪云南的湖都习惯叫海。回来的路上，看到买菜回家的昆明人手里大多都拿着一把山茶花，昆明人的爱花可见一斑。时间还早去了百货大楼一带，找到了金马碧鸡坊，看到了老房子，东转西转就转进了一个穆斯林街区，长长的小街都在卖吃的，大喜，吃了地道的厚厚的羊肉串，又去吃小罐米线，那味道至今回味。又去找据说在西南商业大厦的小吃街，没想到打佯了，就折回近日公园的沃尔玛，买了一堆水果。出来时街道上是吃完年夜饭的人们，有零星的炮响和稀疏的火药味，可是我们找不到东西吃（营业那间竟然只接受预定的，明明有很多位置的），拎着一堆东西也不愿再走了，穆斯林那里还有两站路，只好很“凄凉”地去了KFC，一边在后悔干吗不在穆斯林小吃吃饱了再来。对昆明的印象真的很好，可以看到很多城市的影子，南京的宽广大气，上海的繁华，香港的便利以及苏州人的朴素妥帖，很舒服的一个城市。年初一去了世博园，天气竟然变暖了，出了很大的太阳，园内很多的花，很蓝的天。早上九点半左右，一个馆一个馆一个园一个园地游过去，可以想象她当年的华妆和盛况。国际国内馆有些设计相当不错，不过印象最深的还是人与自然馆，自然人文的美，被破坏和毁灭的形成了强烈的反差。一位NGO人士的话做了很好的总结“In the long run, our society will be defined not only by what we create but also by what we refuse to destroy”。下午6点关门时，我们已经逛完了主园区的除企业室外展区，以及除盆景园，树木园，茶园和名花艺石园的所有展点，一点都不赶，所以蛮有成就感的。因为第三天要去大理，从园子出来就去了火车站，打算买卧铺票，谁知都没了，决定改坐快巴（他们叫高快），被一个导游缠上，要我们参加他的石林一日游，保证给我们去大理的火车票，我们还是拒绝了，一日游的劣迹早有耳闻（没想到第二天还是没逃过）。在长途汽车站旁某豆浆大王店（估计是台湾人开的）美美地吃了一顿鲜嫩的鱼肉菌火锅，云南的菌真是好吃得不得了。年初二天气又变冷了，早早地起来去游石林。来的时候听说云南8点才出太阳，还不大相信，到了昆明才知道是真的，7点多还是灰蒙蒙的天。去汽车站附近搭车，以为象去南宁的青山一样，没想到千躲万躲还是掉进了一日游的坑，被从这辆车转到那辆车几次后，我们全车自己出游的散客还是被卖了。九点多车终于开了，可是直到下午三点多才到石林，原本一个多小时的车程被耗费在两个玉器店，一个庙上，听说是硬性规定的。到了石林，我们自己去逛了，虽然我们一再被告知容易迷路，虽然那里很不可思议地竟然没有导游图，我们还是花了两个多小时逛遍了大小石林和狮子林三片景区，跟导游的话，别想了。石林的确是不错的，可是生生地给败坏了，那里本是可以玩一整天的。回到车上时听说第一天带队的导游因为漏了人，给扣了手机，一点都不同情，而且回去的路上又给卖了一回，给拉去了一个土特产店。我们一路上把云南旅游局骂了几百遍，而且一定要在网上公告，现在想起来还是很气。最气的是竟然散客们不知道自己怎么搭车去，同是旅游城市，桂林的管理比云南真的好了很多。本来石林和九乡可以一天游完的，但不幸跟上一日游的话，得分两天。好在没买成那天去大理的票，因为回到汽车站附近已经将近7点了，买好第二天8点左右去大理的高快，还在那家豆浆大王店吃火锅，这次是田鸡，好吃得我们的气都消了。在民委多住了一晚，好在价格便宜。晚上企图预定古城内的旅店，可是都落实不下来，住满了，第二天才有房。年初三去了大理，听说我们走后昆明就下雪了。满满的一车，全是去旅游的。车上给MCA电话，住满了，坐在前排的男人很敏感地回头看了我们一眼，估计是在那订到了房的。途中休息吃米线时，终于落实了四季客栈的标间，带卫生间，还不忘跟他们讲价，150元一晚。回到车上，坐在后面的香港人也给四季打电话，订到的却只有不带卫生间的房，还要180，当然她没讲价，我们也回头看了她一眼，然后有些得意地笑。下午一点多到了下关高快站，门前就是去古城的公交车，一元票价坐了蛮久，出城，田野，民居，就到了古城。网上流传大理管理混乱，拉客人多，可是去到并不觉得，拉客的也并不纠缠，很礼貌的。进了四季觉得自己象是闯进了别人家的陌生人，里面的人都自得其乐，象在自己家一样。因为房间还没收拾，我们放下行李去逛城。第一印象是古城不错，小桥流水石板路，就是人太多了，满街的旅游团，赶集似的，车辆竟然也给开进来，有些游客也不注意，乱丢垃圾，很痛心，怎么忍心糟蹋这么好的水呢，商业味也很浓。去了城楼教堂和博物馆，是熙熙攘攘的街市里难得清净的好地方。城楼上观古城，感受果然很大却并不扎人的风；教堂里一个女教徒在弹风琴，悦耳的琴声在安宁的教堂弥漫着；博物馆是原来的衙门，有雅致的庭院和满树繁花。6点多回到四季，进了房，果然是国外乡村风格，小小的房间，布置得也还算舒适。去附近的一家饭馆吃饭，老板捧上一杯店内自酿的梅子酒，酸酸甜甜，度数也不高，点了沙锅鱼，果然是店内一绝。价格也不贵，和昆明差不多。第二天（年初四）早上起来，门外下起了雨，和老公商定参加四季安排的洱海一日游，9点出发，我想去的周城，喜州，挖色都包括进去了，又顺道让四季订了初五晚去丽江的高快票。交了钱后去吃一人10元的自助早餐，品种很丰富。参加一日游的共有十人五对couple，3对上海帮，一对在上海复旦读中文的日本情侣，还有就是我们了。和日本人共一辆面包车，他们的中文好，人也不错，不过我们问他们会不会英语时，他们承认中学时的都忘了，可是我们的导游四季的小杨不知道，所以和他们说话时，一直夹杂着英语单词，日本人这时会有些不好意思，我们就在一旁窃笑。出了大理，一路可见传统的白族民居，往周城路上雨渐渐住了，路边出现了一道彩虹，挂在田畦上，倚着山峦。周城是扎染之乡，我们去了一家手工作坊，买了真正手工扎染7道的蓝印花布。辨别是否手工要看图案四周有无针孔。真正的手工扎染工序多，三四十元是买不到的。在喜州的杨家大院看了白族三道茶和民俗歌舞表演，三道茶都很好喝，先苦后甜再回味。云贵一带和广西的饮食语言都相近，所以基本不会有不适应的地方。出杨家大院在路上买了有名的喜州粑粑，咸的不是太喜欢，有点腻，估计甜的会好些。又去双廊参观艺术家赵青耗资三百万起在洱海边的房子。从一个白族传统村落进去，经过村里的祠堂，狭窄的巷子走到底就是了。房子还没完全完工，门口树着个牌子，私人住宅，谢绝参观。小杨说那里只接待四季的客人。是梦想中的家园，就在海崖上，大块的落地玻璃窗，房内任何一个角落都是风景，任何一处都可以坐下读书作画。宅子旁另一幢在建的是杨丽萍的房子，小杨说她也是白族人，她的房子也是赵青设计的，设计费据说40万。去挖色看集市的路上碰到了白族人在某个寺庙的传统庙会，整条公路都堵塞了，不过也看到了很多穿漂亮传统服装的白族人。到挖色是中午，集市还没散，匆匆吃过不好吃的午餐，我们和日本人去逛集市，菊子对所有的东西都很感兴趣，拿着相机拍个不停。在集市一个白族大娘的玉镯摊上和老公同时一眼看上了一个见过的最漂亮的玉镯，老公用桂柳话问价，150，我们犹豫了一下，再回头，打算再讲价，却见一女用普通话问价180立即生生从我们眼前拿走，后来再没见过那么漂亮的镯子，很后悔。要知道，要让我们同时看上一样东西并打算拥有的概率就像彩票中了500万一样难。集市旁是一道长长的伸进海中的堤，昏暗的天色，翻滚的浪花，呼呼却不扎人的风，有种肃杀的美。在大理，充分领略了十里不同天，东边下雨西边晒的天气。大理一带笼罩在乌云雨丝中，周城过去就慢慢热了起来，蓝天白云灿烂得不行，绕洱海转了一圈到了挖色，观音阁一带又回到了乌云里。这一路的湖光山色变化真是太丰富了。在观音阁码头，我们要在大风中坐船过海回大理，海浪卷得高高的，拍在岸上，让人有些担心起来。船上位置不够，摇摇摆摆的，很多游客晕船了，那几个上海妹子手紧握着，眼紧闭，菊子紧张地站在舱门。风雨大浪中，我很荣幸地成了唯一站在船头和我们那群男人迎风狂啸的女性，兴奋得不得了，就是风太大，照不了相。那3个上海男人还难度很高地相互搀扶着点着了烟。很奇怪，我平时是公园里除了旋转木马之外什么都不敢玩玩了必头晕目眩心跳加速的，但坐船却还好。回到四季，坐在院子里铜炉旁烤火，一边看老公他们在打乒乓，雨还在淅沥地下，还竟然噼啪地下起了很大的冰雹。和木村他们一起在四季吃了晚饭，因为有个荷兰人说四季的中国菜是最好吃的，他们吃得很开心，说味道象日本菜，又问我们感觉，因为去日本的中国人都说日本菜味道太淡，还好吧。晚上在Tibet Café泡吧，大理啤酒的几个品种都试了，最喜欢的还是玫瑰香和大理风，象汽水一样。原以为第二天（初五）还要下雨，起来一看竟然出了大太阳，当即去柜台订苍山的大索道票。吃早餐时得知我们在四季的第二天房钱（还是150）包括了早餐，有点意外。小杨送我们去索道，等待的时间比黄山的云谷寺稍短，但也要了3个小时，可能是大家都在太阳底下出动的缘故。我们1点多从大索道的大棋盘出发一直走到了下午5点多到达小索道的中和寺，地图上标明约13公里。这段路其实相当于绕一座座山转，有几处让人惊喜和赞叹的路段，但很多时候都在走路。七龙女池一带离雪山近了，山路旁的小沟也结了冰霜，景色颇佳，有时风会把山上的雪粒刮下来，让从未见过雪的我很是兴奋；七龙女池确是美景一处，可惜游人并不爱惜，随处可见垃圾，甚至特意给丢进了清澈的冰雪融化的池水里，大理真应该好好向黄山学习管理。往龙眼凤眼攀爬时，似乎终于有了点高山反应，几分钟的路似乎特别累，当然也可能是衣服穿得多的关系。龙眼是到了眼处不敢过，太险，两块石板搭在缺口处，右边崖壁凿一坑权当扶手，左边悬空，过得石板还有石阶沿山而上；而凤眼是爬到了觉得上当，临空崖壁上凿出一石椅形状，可让人一过山大王瘾，可是我也不敢坐，他们所谓眼洞果然是眼洞而非岩洞，俺上当了。眼洞往中和寺途中过松径，黄黄的松针厚厚铺了一地，行人稀少（估计像我们这样走的人比较少），清幽可喜。到了小索道，终于明白为什么四季问我们是买单程还是双程了，傻子才原路返回，何况我们还得赶晚上7：20去丽江的高快。原本尚为在四季买到优惠票（双程60/人，原价80）而窃喜，后来发觉加上小索道的单程（30/人），也没占什么便宜，早知道买单程就好了。开放式的小索道真冷，山脚下就是白族人的坟茔，远处可见三塔洱海。在苍山上可从各个不同角度看洱海，真是很漂亮。到了山脚，10元车就可回到古城。晚上坐车往丽江去，再次看到了夜幕中灯光灿烂的大理，还未亲近的三塔原来在夜色中也自有一番韵味，小杨说大理是可以游玩一周的，颇以为是，下次还想环洱海游，而且大理的菜和小吃都很对胃口（特别是到过丽江之后）。10点多到了丽江高快站，给订了房的和顺打电话，店主的女儿小和在古镇入口处接我们，同样是灯光灿烂的街道，更加熙熙攘攘的人群和哗哗作响的流水却给了我们一点小意外，果然是众人向往的地方。和顺在离大水车不远的客栈一条街上，主人老和很以他170多年的宅子为荣，因为是家庭旅馆，又为了保护房子着想，所以卫浴公用，有些不方便。尽管已是初五，房子还是住满了，我们的夫妻间是130（当然是讲了价的）。到了和顺赶紧借用了老和家的电脑，把已满的两张CF卡（128+16M）的照片处理腾空，云南果然是谋杀胶卷的地方。年初六开始丽江游。之前的计划里只包括了拉市海，白沙和束河，其余景点都因时间限制留待下次了，更别提据说要排3个小时上索道的玉龙雪山了。客栈里也有四川来的一家6口要去拉市海，小和带队，早上9点出发，据说去早了，看不到太多的鸟。在菜市搭车，很长的一段路，只要一人3元，出了喧闹的大研古镇，拉市海给了我们快乐而踏实的一天。蓝天，白云，广寂的滩涂海子，群群越冬飞鸟，光秃枝丫的树，秋冬季变黄的草，串串红红的酸涩小野苹果，还有放马的纳西汉子，拉市海本身就是一幅画，因为游人的稀少而更为真实可贵。听说卖给了某个外国公司，要开发了，那片野地要淹没掉了，很难过，那些鸟怎么办呢？骑马川上后（20元半小时），小和带我们去了她一个亲戚家，就在海对面的村庄。在那个纳西村子看到了真正农家生活，印象最深的是家家院子门前很舒服地趴在地上晒太阳的牛和猪，干净而暖和，狗在院子里闲逛，母鸡也带着一群小鸡在笼子上休憩，穿着传统服装的村民好奇地看着我们这群访客，好奇又害羞地小孩子在镜头前笑着跑开。在一家院子里休息，廊前晒太阳吃小吃的女主人羞涩地招呼我们坐下，又赶忙着打扫院子，端上自家做的南瓜胡萝卜蜜饯，自家种的核桃，院子里还晒着一大簸箕的山楂干，真好吃。走的时候我们都拎着一袋山楂干，女主人只象征性地收了几块钱。在小和亲戚家，有人过生日，我们每人凑了6元份子钱吃生日酒，传统的八大碗。白族人和纳西人都保留了不少我们已遗忘了的传统风俗，比如饭前先敬祖先，老人先吃，过年门口烧松柏枝等。吃过饭，小和带我们划独木舟到海子里看鸟。穿过收割后的田埂，湿地边村里的汉子撑来了3条独木舟，细心地补好舟上细缝，我们两人一舟出海了。海子大而清，是受保护的湿地，车辆不给靠近，有专门的看守人，海子里也只有这些独木舟。骑马时马主人告诉我们每年有100多种鸟飞来越冬，还有黑颈鹤，所以前面经过的一个山庄就叫观鹤山庄，不过我们没见着，见得最多的是当地人叫“野鸳鸯”的鸟，像极了《海底总动员》里悉尼上空那些只会抢食哦哦叫的鸟。它们喜欢双双对对飞翔，难怪被叫做“野鸳鸯”。下午四点左右回到大研古镇，还是热闹拥挤的游客，木府门前围成一群群的。只保留了原建筑群1/3面积的木府，是原纳西土司的府第，据说壮观有若明皇宫，是以当年不敢让徐霞客拜访，怕让明皇帝知道有僭越之嫌。木府内半山腰有一道观，可俯瞰2/3古镇。观内有一整玉石雕成的龙八卦，颇可一观亦可卜卦，传有灵效，有老道二人坐观内，讲解兼解签。国人多不能免俗，站相应卦位，一手扶龙首，一手轻拨转盘，指针停于某格，道士取该签文相赠，则敬献十元香火钱，于另一道士处听解，道士不多言，有卦不好者，可另备6元，书名于纸上，纳入信封，再敬香祈福。道观再往上就是望古楼了。傍晚六时许，回和顺取代订晚8点宣科先生的古乐票，甲排座位是100元，他第二天早上就要飞赴夏威夷了，我们算是赶了个巧。老和还很辛苦地替我们买到了第二晚回昆明的卧铺车票，最后的两个位置，10小时，机票都没了，失算了。晚8点在东巴宫看早闻大名的宣科先生主持的古乐演奏，偌大的院落都坐满了，回廊二楼也是，演奏台上最引人注目的是悬挂着的一整排老先生们的遗像，是已逝的乐队成员。黑白遗像，古朴画像，年代久远的乐器，灯光灿烂的院落，此起彼落的闪光灯和密密匝匝的好奇听众形成一幅奇怪的画面，似乎在期待着什么人把他们协调平衡起来。乐队成员一个个地出场了，长袍马褂、须发鬓白的老先生们多由着传统披星戴月服饰的纳西女子搀扶着落座，传说中的奇人宣科最后出场，一袭宝蓝长袍，黑发，戴副眼镜，怎么看都不象74岁的老人。掌声和闪光灯响起，宣先生娓娓开讲，老人们皆神态祥和，安座不动，不管听众是如何的反应热烈。宣先生是很出色的演讲人，沉重的历史，辛酸的过去，严峻的现实，繁多的音乐知识，他却能一一轻松道来，深入浅出，抓人言语间的幽默又常让听众开怀大笑，连合作惯了的老先生们也有几个露出了笑意，那一瞬间得道高人又重返人间。先生并不只是幽默而已，他那份心底的焦虑担忧，对民族文化和音乐的爱也清晰地传递给了我们，但最让我动容的是音乐演奏开始，他落座演奏时面对音乐的虔诚与陶醉。“静如处子，动若脱兔”是我对他的评价，面对音乐时与其他成员一样虔诚，而面对听众时又是众人注目的主持，角色转换间的从容自如不留痕迹非常人所能为，更难得的是他平和的心态。古乐有幸得宣科这个出众的多语言宣讲人。古乐声中，望着那些一如既往虔诚演奏的乐人，那排已作古的老人遗像，想着历史文化民族的种种，我竟落泪了。初七是在丽江的最后一天，狠下心舍弃了计划了很久的另两个古镇--白沙和束河，在这样一个自在怡然享受阳光的地方，不应该有匆忙的行程，所以还是好好看看这座比大理精致保护得也更好的古镇吧，还要去寻找那些传说中落脚丽江的人和他们的小店。早晨起来，依然是很好的阳光，蔚蓝的天空，从客栈往上望古楼方向一直走，似乎那些熙熙攘攘的游客一夜之间就消失了，给了我们一阵惊喜，穿行在小巷，慢慢欣赏老房子，享受难得的不受干扰的丽江时光。下到四方街，依旧是热闹的街道和远处蓝天白云掩映下的壮丽的玉龙雪山。那个热爱梵高的纳西画坊还没开门，吃着厚厚一张的丽江粑粑，在去三眼井的街道上，买到刚采摘下来的新鲜大红草莓，用玉龙雪水灌溉的草莓，吃到嘴里，冰而甜，不小心掉到地上，跑去下面向在井水里洗衣服的阿姨讨水来洗，那水好冰那。不过到现在也没弄清楚哪里才是三眼井，因为那条街上有好几处三方小池子。看到了布农铃，简爱咖啡，在四方街附近偶遇搬了家的老木的作坊，可是找不到时青茂的店。在丽江，真正摆好作品的店是很少主动招徕客人的，也很少讲价，那种店，那种作品是一眼就可以认出来的，而且大研也并不大，在街巷走走兴许就会遇到。初八经过一晚10小时的车程，早晨6点多，一觉睡醒已到昆明汽车北站，打的到火车站存好行李，开始消磨在昆明的最后时光。很温暖的太阳，我们到景星街的福华园吃米线，到翠湖喂鸟，到尚义街看花，在穆斯林小吃街吃午饭，然后心满意足地坐车回家。车上又见来时同车，在四季又见，一群背了好多个大背包，在苍山上露营，结果从帐篷上带了一大块冰下来的穿迷彩的年轻小伙。喜欢翠湖，大群大群的红嘴鸥，清澈的湖水，温暖的灿烂阳光，喂鸟的人群和摄影队伍，打牌的老人，盛开的花朵，在那里可以就这样消磨一整天的时光。所以初九早上回到阴雨连绵寒冷的南宁时就会特别地想念温暖的云南，心里空荡荡的，象是丢了什么东西似的。花开的季节，还想再去呀。特别说明：1. 春节期间是旅游旺季，大理丽江的住宿都上涨，非公共假日去，费用应可少至少1/3; 旺季大理丽江的住宿到达前应预先订好。2. 四季的小杨告诉我们，丽江消费是大理的两倍。至少也要多出1/3吧，丽江吃一顿饭的价格在昆明和大理可以吃几乎两顿了。3. 丽江比大理精致，保护更好，不过商业味也更浓。洛克笔下那个古朴的丽江已经变了，看他的描写，恍如隔世。相比之下，更喜欢大理的游侠时光。大理的民风也不象网上说的那么糟。4. 在三地，高山反应几乎没有，只是在登苍山和丽江的狮子山时才有点感觉，当然也可能是冬天衣服穿太多的缘故。5. 桂北的饮食语言和云贵四川很象，说桂柳话（即官话）基本上通行无阻，除了丽江，他们说纳西话。那里的口味都偏辣，不吃辣的会错过很多美味。天气变化较大，应时刻注意保暖。6. 任何的事物都有一个合理价格，价格过低的结果是要么货不对版，比如满大街3、40元的扎染；要么从另外的地方补偿，比如旅行社报的7、80元石林一日游。7. 碰到的所有非汉族人都很友善，网上所传可能有偏见，倒是骗我们去石林的都是汉人。旅游时万不可带民族偏见，应尊重当地风俗人情，这是汉人做得很不够的地方。其实汉族文化对其他民族，西方文化对中国而言，不也是另一种意义上的文化侵略吗？地方文化特色的弱化，让人担忧。8. 住民居时不要太晚（超过晚上12点）回来，还大呼小叫地扰人休息。一定要爱护环境，不要玷污了清流。只懂索取，不知回报爱护是很让人痛心的行为。我愿意再强调这句“In the long run, our society will be defined not only by what we create, but also by what we refuse to destro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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