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夜八天,彩云之南——大理之古城、三塔、苍山洱海、蝴蝶泉
4月11日晚到达大理。从35度到20度,从版纳的夏到大理的春,不过40分钟的飞行,还留有白天汗渍的背心似乎有些不挡凉爽的晚风了。当天晚上住宿的宾馆是这几天来最干净也最讲究的,我一下子就喜欢上了这个地方。带队的导游是位白族姑娘,白族,就是大理最大的少数民族了,他们有语言没有文字,也被汉化了很多。白族以白为美,服饰及包头也以白色为主。白族人称女子为金花、男子为阿朋。“小姐”一词在当地已有贬义,一路上我记着导游的关照,没敢冲良家妇女叫小姐。风、花、雪、月是大理4大名景。风,是下关的劲风,花,是上关的杜鹃,雪,是苍山的积雪,月,是洱海的明月。这4景全被白族人融汇在女子的包头里:左耳侧垂下的的白色穗子就是风;花则被绣在艳丽的丝线里;包头顶端一排白色短绒毛就是皑皑白雪了;而弯弯的包头就代表了一轮新月。若包头穗子过肩,说明主人还是个姑娘;若是短的,则该女子已名花有主。这穗子未婚男子是不能随便摸的,否则意味着对她有意,他要在女子家做3年苦力,然后就该把女子娶回家了。听导游说,大理才是云南买玉的首选,因为无论是缅甸还是省内其他地方的玉,都要到大理来加工,然后批发卖出。到大理古城的时候,天有些阴,风也大的很,我们只有30分钟的时间游览古城。城,很小,若不买东西,一、两个小时足够悠闲的从这头逛到那头了。究竟是出产大理石的地方,连路灯的灯柱都是用下等大理石做的;一个小巧玲珑的玉黄色烟灰缸,5元钱就可以搞定。大理又以扎染出名,所谓扎染,是在白色棉布上绘好图案,将图案部分用线扎紧,放入植物制成的蓝靛中浸泡后取出、晾干、拆线,先前扎起的部分因未被染料浸泡到,保持了原来的白色。扎染的韵味是机器成批加工生产绝对没有的,每副扎染的图案都不会完全相同,每副布料都是一件独特的作品。扎染服装多为中式,盘扣、立领、中袖、底下或长裙或宽大的长裤,挂在店子里,静静发散着朴素优雅的气息,该是都市丽人的心仪吧。一套做工不错的扎染服装,35元钱可以拿回家;还有其他一些零零碎碎的小饰品、小摆设,都不贵。大理古城是慵懒的,也是闲适的,若有时间,可以租一辆自行车慢慢逛,细细品。遗憾的是,一路行程匆忙,在版纳错过了泼水节,在大理又与“洋人街”、“三月街”擦肩而过,真真可惜了这阵子云南各地都有的节日。说到节日,早些时候每年蝴蝶泉公园里都聚集了众多的金花、阿朋对歌,如今,蝴蝶是少多了,只有几个身着民族服装的工作人员,百无聊赖的坐在门口等着和游客合影。不过蝴蝶泉的一汪泉眼,还是汩汩的冒出清澈的泉水来。洱海是美丽的,天晴的时候,洱海能见度可达9.8米,即使这样的阴天,水下2、3米处的翠绿色水草依然历历在目。高原上少水,任何一片水域都叫做“海”,人们把自己对于大海的美丽向往倾注在这样一个简单的名字上。我们在游船上要呆4个多小时,这期间船上的演员表演了民族歌舞,同时敬上了当地独有的三道茶:第一道茶是苦的;第二道则微甜;而第三道是以牛奶、芝麻和蜂蜜泡制的,香甜可口,果然是苦尽甘来。船上的时间不短,尽可悠闲的品香茗、聊闲话、饱览清秀水色;阳光从厚的云层里探出头来,一片金光洒在海的尽头,打渔的小帆船缓缓驶过;下关强劲的风将船尾翻卷的浪花吹散开来,那半透明的浅墨绿竟象是片片碎玉。洱海上还有一个小岛,叫小普陀。岛上并无大的景观,只建有小庙一座,供奉着当地人的神佛,岛上百姓向游人出售小虾、小鱼和一些工艺品。岸边的好些垂柳,根没入涨了潮的水里。一只狭长的龙舟,载着2排摇桨的白族女人和一个叫令的老者,在水面上努力的来回划着,以供游人观赏。吃过晚饭,我们又踏上了开往丽江的中巴。车窗外,大理的万亩良田绵延不绝;群山在远处的暮色里慢慢黯淡下去,山脉,蜿蜒起伏。我在颠簸的座位上沉沉睡去,醒来时发现已过去1个多钟头,天色完全暗了,不经意抬头,便无法再入睡。从没见过那么多星星,墨蓝的天际布满或暗或亮的星光,密密麻麻,一时间我竟恍惚身在何处。若是上海,这样晴朗的夜空一定不会寂寞,霓虹、街灯、探照灯、城市上空的飞机警示灯,莫说星星,若非仔细辨认,连月亮的踪影都难觅。此时,周围已经十分黑暗,只有偶尔擦肩而过的车,将车灯长长的投射在地面上。回头望去,下面是低低的山坳,有橙黄的灯光从几户人家的窗里漏出。生平头一次将北斗七星辨别的如此清晰,那个巨大的勺子不容辩驳的挂在天上,熠熠生辉。星星点灯,陪我度过了剩下的一个多小时,直到丽江古城的小店铺出现在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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