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jgbh 发表于 2014-1-13 09:41:34

《鱼王》:看不到的才是真实

我们总喜欢在一年的最后时刻给自己留一个所谓的圆满,于是我把这个中篇集中的最后一篇《豺》留到了最后一刻,应该说这部作品还是不会令人感到失望的。
在这本中篇集的最后一个故事《豺》中,所谓的主角“豺”,至始至终都没有出现,然而它却成为两代人——“我们”,尤其是小亮,成长和他的爷爷老去的凭证。其实如果没有参照,我们丝毫不会感觉到自己的老去或者怎样。这也许就是每年年终岁尾,我们总会徒生感慨的原因了。
或许你决心生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就永远不会感到失落吧。
还有故事的地方
不论你是否留意,每个人的心中,都会有这样一个地方,每当你路过或想到它,总会让你记起在这里与你有关或无关的故事。这样的故事之乡,大多源自童年,因为那是我们无忧无虑,因为那时我们肆无忌惮地享受着时光。
“故事之乡”对于一个作家而言无比重要,比方说它可以让莫言代表中国一代作家在公众眼中成为“大师”,尽管对于后世而言这样的名气是在无足轻重。“故事之乡”可以让一个作家拥有一个固定的范畴,去探讨灵感、土地和人之间的微妙联系。这样虽然令故事显得有些雷同,但艺术家笔下的鸡蛋永远不会千篇一律,而作者在描绘他钟爱的那片土地时,也在尽可能让它绽放不一样的光华。
甫跃辉的“故事之乡”在云南,那个彩云之南的地方。从《鱼王》、《鹰王》到《豺》,故事的主角看似是动物,而令原本平静的村庄泛起涟漪的,却又只能是人。而在每个故事中,这座村庄都经历从平静到喧闹再回平静的历程。只是经历了不平静的小镇,再被忆及时,总令人怅然若失。
不管怎样,那里还保存着故事,比起繁华的都市,这里有太多可以品味的风光。
它们从未离开
在《自序》中,作者这样写: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人类把自己当作天地万物的主宰。我们创造物质, 也创造文明。每一种文明,都在探讨人类的起源。几乎毫无例外,创造世界的,都是某个神。神是人的镜像,或者投影。人就是神,创造世界的是神,也是人。人类创造世界,人类必然是世界的主宰。多么理所当然!多么无可争辩!这是我们一直深藏心底的意识,以致我们能够无视两眼所见:我们不过是世界亿万存在中的一种。”
甫跃辉笔下的乡村是极典型的,它像极了一个孩子,面对未知的最初充满了恐惧,只是当未知不再神秘,孩子开始了所谓的征服。在《鱼王》中,村民借大旱之势将“鱼王”脱离湖底,贪婪地将湖中的鱼纳入肚囊,却集体生了一场怪病,掠夺来的食物成了一场无妄之灾;《鹰王》中,人们以为“不会飞”的鹰王在人们一拥而上时不屑地展翅高飞,只留下地面上的面面相觑;而在《豺》中,“豺”的存在始终未被证明,村民们却总会被它的“影子”吓得魂不守舍。
孩子们总是无畏的,因无知而无所畏惧,总在无意间打破不该触及的东西。
印第安人说,他们是大地的一部分,大地也是他们的一部分。也许这便是他们轻易被欧洲人征服,却可以让自己的血统和文化融合到其他民族之中,以另一种方式保全自己文明的原因吧。
如果你相信,“大地母亲”总不会离开。
就好像是一个真诚的故事,你不必怀疑大地上是否上演过这样的情节。它来自心灵,便注定真实。(《鱼王》书评/暗蓝色的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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