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思野兰花
鲁迅先生因雷峰塔倒而写的文章,至今人们不会忘记;现在重建雷峰塔,也使人感到欣慰。可是,那雷峰塔周边广大山岭中的兰花呢?那些世上最为优良的兰、蕙野生种群还在吗?那儿是曾被人比作天堂的地方,也是许多名种兰、蕙的故乡。而今,如果尚有残存于山野中(名兰)家乡小姐妹离天堂还有多远?在我们皖南,兰的命运又怎样?雪峰塔是可以重建的,兰的自然资源谁能再造? 面对野生兰命运,爱兰人所能做的,也只有赶在野生兰蕙消亡之前,作最后时期的努力,把有观赏价值的野兰选留下来,再充实耐寒性兰基因库,让后代艺兰人,接过并利用所传递下去的基础品种或生命材料,进行再研究、再创造、再发展,重新建起兰蕙和中国各种兰花另一种辉煌。 说起选新兰花,我既要考虑时下多数人审美情趣和习惯,继承传统;但也不被某些程式要求所束缚,无论是艺术还是养兰花,我都不是个保守者。人的思想不能保守,更不能僵化,保守至僵化了的艺术终将沦为史河之沉积。然而,对于兰的引种工作我也有自己的看法。引种工作的对象和方法有其特殊性。我仍应尊重传统要求,尽量接近传统标准进行工作,虽然传统选兰标准有不足,但在相当时期内仍有相对稳定的趋势。尤其是春兰,通常一支头顶一支花把人的观点聚向一处形成大看点,一朵花的模样儿不俊一点不行;至少在当代中国人眼里看着还顺眼,多数人觉得还耐看才行。又何况所谓的“瓣型”本来是源于春兰花的外三瓣,后来别的兰种“搭”了上来,只要是“搭”的好,也应是好兰花。因此,我选野兰时对花容、花瓣的要求总希望尽量向传统春兰“选美”标准靠近。同时我也主张宽容。如果我们不宽容兰花,兰花资源消失的情势是不会宽容我们的。 什么是中国的野生兰蕙呢?我自己的概念与植物学家分类学不一样。就皖南春兰而言,在我的眼里它们是——由江浙向西延衍的野生春兰种群系列、皖南山区大群落。你倪雪南怎用这么罗嗦的概念?是因为我所注目的是地区之间群落差异是什么;野生群落中个体差异有何趋向等等。 在安徽不仅有皖南大群落,江北山区又是一个更耐寒的大群落。野生兰蕙从我省又分两路,一路出皖南向江西以远;另一路由院中山区向西延吉;它们常常交错侵漫。皖中山地兰蕙的生存环境更复杂,高寒山岭的兰花耐寒风骨与品格尤佳。(关于江北兰情况,省艺兰家李仁韵先生和皖中方面的兰友们比我了解更清楚也更有发言权)。出我省向西有些山区有只开好花而无兰香的兰群落;还有的兰群开彩色花而无香。常言道,“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实践证明,一方山州也养一方兰花的。乍看上去,似乎差不多,其实不然,野生兰蕙东起江浙(括舟山群岛)跨上能适生存的北纬度线一路西行,因不同地势、土壤、气候等因素,兰种逐次变化,并一路走去一路变。忧思野兰花倪雪南 鲁迅先生因雷峰塔倒而写的文章,至今人们不会忘记;现在重建雷峰塔,也使人感到欣慰。可是,那雷峰塔周边广大山岭中的兰花呢?那些世上最为优良的兰、蕙野生种群还在吗?那儿是曾被人比作天堂的地方,也是许多名种兰、蕙的故乡。而今,如果尚有残存于山野中(名兰)家乡小姐妹离天堂还有多远?在我们皖南,兰的命运又怎样?雪峰塔是可以重建的,兰的自然资源谁能再造? 面对野生兰命运,爱兰人所能做的,也只有赶在野生兰蕙消亡之前,作最后时期的努力,把有观赏价值的野兰选留下来,再充实耐寒性兰基因库,让后代艺兰人,接过并利用所传递下去的基础品种或生命材料,进行再研究、再创造、再发展,重新建起兰蕙和中国各种兰花另一种辉煌。 说起选新兰花,我既要考虑时下多数人审美情趣和习惯,继承传统;但也不被某些程式要求所束缚,无论是艺术还是养兰花,我都不是个保守者。人的思想不能保守,更不能僵化,保守至僵化了的艺术终将沦为史河之沉积。然而,对于兰的引种工作我也有自己的看法。引种工作的对象和方法有其特殊性。我仍应尊重传统要求,尽量接近传统标准进行工作,虽然传统选兰标准有不足,但在相当时期内仍有相对稳定的趋势。尤其是春兰,通常一支头顶一支花把人的观点聚向一处形成大看点,一朵花的模样儿不俊一点不行;至少在当代中国人眼里看着还顺眼,多数人觉得还耐看才行。又何况所谓的“瓣型”本来是源于春兰花的外三瓣,后来别的兰种“搭”了上来,只要是“搭”的好,也应是好兰花。因此,我选野兰时对花容、花瓣的要求总希望尽量向传统春兰“选美”标准靠近。同时我也主张宽容。如果我们不宽容兰花,兰花资源消失的情势是不会宽容我们的。 什么是中国的野生兰蕙呢?我自己的概念与植物学家分类学不一样。就皖南春兰而言,在我的眼里它们是——由江浙向西延衍的野生春兰种群系列、皖南山区大群落。你倪雪南怎用这么罗嗦的概念?是因为我所注目的是地区之间群落差异是什么;野生群落中个体差异有何趋向等等。 在安徽不仅有皖南大群落,江北山区又是一个更耐寒的大群落。野生兰蕙从我省又分两路,一路出皖南向江西以远;另一路由院中山区向西延吉;它们常常交错侵漫。皖中山地兰蕙的生存环境更复杂,高寒山岭的兰花耐寒风骨与品格尤佳。(关于江北兰情况,省艺兰家李仁韵先生和皖中方面的兰友们比我了解更清楚也更有发言权)。出我省向西有些山区有只开好花而无兰香的兰群落;还有的兰群开彩色花而无香。常言道,“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实践证明,一方山州也养一方兰花的。乍看上去,似乎差不多,其实不然,野生兰蕙东起江浙(括舟山群岛)跨上能适生存的北纬度线一路西行,因不同地势、土壤、气候等因素,兰种逐次变化,并一路走去一路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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