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大大读了《瓦尔登湖》,你读了吗?
2015年9月22日,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正式访问美国。</p>在当天的欢迎晚宴上,习大大不仅与嘉宾们分享了中国梦,也分享了他所了解的美国。
在谈及美国时,他分享了自己上个世纪60年代在一个叫梁家河的村子插队的生活,回忆了自己最早与美国的缘分是来自于年轻时的阅读。
对一个国家的了解,或对一个国家文化的了解,在具体的耳闻目睹之前,我们可以通过阅读来实现。习大大列举了自己了解的一些美国文学家,梭罗的名字赫然在目,而且是排名第一位。
梭罗,对于中国人来说,也许并不陌生,也许并不熟悉,这都是有可能的。
为什么这样说呢?
一般来讲,了解梭罗的人,或者愿意了解梭罗的人,主要有三类。
第一类人是学生。广大青少年学生是了解梭罗的主要人群。在梭罗去世150年后的今天,梭罗和他著作,已经成为世界文学史中的经典。对于最需要积攒文学知识,或对于在中国应试教育大环境下应急提高写作水平的青少年学生而言,单以梭罗的《瓦尔登湖》为例,便囊括了记叙文、说明文和议论文写作的完美示范,其中的遣词造句更是匠心独运的表率,这显然是再好不过的了。
第二类是有社会精英情结的人。一千个社会精英有一千个喜爱梭罗的理由,但根本只有一个,那就是梭罗足够高大上。我们说梭罗的作品是文学史中的经典,而对于一些有社会精英情结的人来说,所谓的文学经典,那就是阳春白雪,诸如唐诗宋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也”——得之便束之高阁。对于视梭罗为高大上代表的那些人,我只想弱弱问你们一句:当年的梭罗是不折不扣的矮穷矬,为什么今天反而成了你们心中的高大上了呢?
第三类人是和梭罗有着类似生命体验的人。什么样的生命体验?简单来说,就是在艰难的生存处境中活出愉悦的体验。什么样的人会有这样的生命体验?习大大这样的人。谁要想在艰难的生存处境中活出愉悦,就先要对艰难的生存环境有同情心。光有同情心还不行,还得有使命感。恰当的同情心和使命感,反过来会观照自身的艰难,在观照中平静下来,在观照中汇聚力量,在观照中获得新生。
大家想想看,综合这三类人,究竟有多少人是真正了解梭罗的呢?
每一个人都要经历青少年时代,于是,我们对梭罗大概是不陌生的。事实上呢?我们先不问是否每一个人都有机会接触到梭罗,单是梭罗作品的思想和语言高度,也不是怀着应试目的的学生们能够瞬间进入的,即便阅读了梭罗的作品,多半也是囫囵吞枣,走出校门之后,恐怕就只记得梭罗是人名和名人了。
对于第二类人,情况更是不容乐观。社会精英永远是少数人,可怀着社会精英心态的人却不在少数。精英心态的重要标志之一,就是追求高大上,凡是和“经典”有关的,都会投去兴趣。可是,这一类人的最大问题是自己阅读的初衷和梭罗写作的初衷背道而驰,梭罗写的是不一样的生活,精英读者们读出的却是高大上的情怀,甚至直接把梭罗视作陶渊明式的隐士。我们不用追究梭罗和读者之间的貌合神离,但既然已经是貌合神离,那也就难得有什么真切的了解了。
第三类人,也就是习大大这样的人,能真正走近梭罗的人。习大大年轻时,在陕西省延安市一个叫梁家河的小村庄插队当农民。应该说,从城市到农村的生活变化,是命运的选择,对习大大本人而言,这是一次被动选择。这一点和梭罗不一样,梭罗是主动选择。不管是主动选择,还是被动选择,他们都选择了一段新的生活。
生活只有适应不适应,没有绝对的好坏之别。我们平日所说的更好的生活,那基本是从物质上说的,那不是梭罗追求的内容。梭罗心中的新生活,是精神性的,是生命性的,是个体性的。习大大作为中国国家主席,他已经不适合强调追求个体性的新生活,他的使命促使他关注群体性的新生活,这个群体性的新生活就是实现了的中国梦。同时,习大大也不可能只强调这种新生活的精神性。改善和提高中国人的物质生活水平,对于习大大而言,是一个政治家的政治使命,而在这个意义上,追求物质生活本身既然是一种使命,那它就是精神性的。
不管我们如何解读习大大口中的“道路自信、理论自信、制度自信”,我们应该感受出其中的平静,正如梭罗在《瓦尔登湖》中道出了鸟兽齐鸣背后的平静;不管我们如何解读习大大口中的“打铁还需自身硬”,我们应该感受出这是在平静的精神信仰中产生的力量,正如梭罗在《生命的信仰》中描写的种子为了生根发芽时的那股一往无前之力量;不管我们如何解读“中国梦”,我们应该感受出这是汇聚14亿中国人新生的渴望,正如梭罗在《带自己回家》中记述的一次次在大自然中畅游后总能带回来一份新生的感触。
我们可能并不属于上述三类人中的任何一类,我们可能只是一个在城市生活的普通人。如果是这种情况,我们还有必要充分了解梭罗吗?
如果我们是城市中的一员,恰好说明我们的生活处境很可能和当年的梭罗是相似的。在城市生活的我们,极易被生活世界表面的喧嚣和浮躁淹没,极易在日复一日的机械忙碌中沉沦,极易在随波逐流的心态里走丢了自己。当年的梭罗,正是在纠结的生活考量中选择了“隐居”,普通人的不理解,有识之士的冷嘲热讽,完全误解了梭罗的初衷。梭罗并不是一个隐士,他更不是为了逃避生活而隐遁自然,他只是下决心过一种与此前不一样的生活。我这样说,并不是空穴来风,因为他自己说过,他后来离开瓦尔登湖,同样是为了过另外一种新的生活。
新的生活,就是新的生命体验。新的生命体验,有助于我们内心的成长。内心的成长,是为了不偏狭、不庸俗、不迂腐、不懒惰、不矫情、不害怕、不失望... ...
新的生命体验是什么样子的呢?
如果我们是城市人,如果我们对自己的处境没有“枳棘丛中,非栖鸾凤之所”般强烈感觉,现在还不想立刻更换一个生活环境,那也不妨从阅读梭罗的作品开始,正所谓“他山之石,可以攻玉”。再说了,最终要的不在表面的从城市到农村的环境差别,而是要在梭罗的作品中读出平静,读出力量,读出新生,读出恒久的生活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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