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典型的摩羯座男人,拥有诸如专情、执着、节俭、朴素等一系列踏实肯干的优良作风,是公司老板最欣赏的那类员工,最近这几年在事业上可谓顺风顺水。但凡是不可能只有正面,我的毛病体现在不懂浪漫、不懂变通,不仅在工作上力争完美,而且在感情中还经常挑剔女友的毛病,所以是十二星座中最不受欢迎的男朋友典型。
谈过两次恋爱,都以对方心灰意冷而结束。但是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我既然会对一个风尘女子动了真情。
三年前,一个女人一杯酒
和高悦相识在一个饭局上,那天领导带我宴请客户,饭局上客户要求请几个小姐来陪酒,高悦就是这几个陪酒女中的一员。第一见她,我觉得跟其他女孩并无差异,酒足饭饱之后,我带着客户去K歌,期间这几个女孩一直在旁作陪。
高悦安静的坐在我身旁,没有劝我喝酒,也没有做任何亲密的举动,我们就这么一直呆坐着。相比其他举止开放的几个女孩,此刻的高悦更像一个良家妇女,看上去尽是那么的美丽,那一刻我有一点点动心。
我煽动两片嘴唇想跟高悦说话,但是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她主动开了口:“你不觉得放着资源不用,很浪费吗?”我不理解她这句话的用意,回答道:“你说什么?”“没什么,我们一起喝酒吧。”高悦举起了酒杯,我接过她递过来的半杯红酒,一饮而尽。这样的场面,我见过太多,像高悦这样的风尘女子我也接触过不少,但我知道一切都是逢场作戏而已,曲终人散……
她是风尘女子,却带走了我的心
再次见面还是一成不变的应酬,只是变换了人物和场景。我出差来到深圳,对方安排我在某高档酒店住下,半夜被拖去酒吧,没想到在那里遇见了高悦,脸上多了些许忧愁,安静的坐在吧台等待属于她的猎物。
我径直走上前去,给她点了一杯Cocktail,她看见我的一刹那竟然有些惊慌失措。我们找了一个安静的角落,几句话下来,她开始向我吐露心声,我知道眼前的这个女孩已经撑得太久。通过交谈我得知她叫高悦,自从父亲生意惨败锒铛入狱后,大学没念完的她就自甘堕落当了陪酒小姐。
那晚,我包下了高悦。我想我已经对高悦生出了好感,这个坚强的带点小倔强的女孩子。暗无灯光的房间里,她像一个老道的风尘女子,裹着浴巾去浴室沐浴,半透明的玻璃门映出高悦若隐若现的酮体,她走出浴间,我迎上去用力的亲吻她,一只手攥住她的胸部下力揉捏,厕所里的玻璃上,被我们急促的呼吸,呵出一层似雾非雾的水汽。等我渐入佳境的时候,高悦却一把推开了我……
第二天,高悦脸上有些阴郁,坐在沙发上想心事。我见她不说话,也不自讨没趣,大家都保持沉默。直到我快把宾馆里的报纸翻烂了,高悦的手机声才把我们拉回现实,“说……多少?……没问题,一会见。”等电话收线后,高悦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
我拦住她,告诉她我会不计前嫌的保护她,以后不要再过这种生活。高悦甩开我的手说:“我已经没有回头路可以选择。”房门发出激烈的碰撞,我如梦初醒。
五月的道别,我在门外哭泣
回到上海,我没有一天不想念高悦,后来又去了几趟深圳,但每次高悦都拒绝见我。五月的一天,事情办得很顺利,我又去了高悦经常活动的酒吧,听酒吧里的人说,她最近生意不错,一天要出台好几次。
想象着她每天在其他男人的胯下呻吟,我的心就像被人活生生的攥紧,痛不欲生。夜幕降临,我终于见到了她,她不像其它风尘女子一样妖娆,骨子里透着一种清高,或许是因为她念过大学的缘故,所以人气很高。
我想再次尝试带她走,她依然婉言谢绝,她说这是她的宿命。紧接着她被一群酒囊饭袋带进了包房,包房关闭的一瞬间,我看见两只咸猪手搭在她的胸前,高悦笑得花枝乱颤,泪水模糊了我的视线。
就此说再见,五月的深圳,公园里到处都是三角梅,绚丽而旺盛,不知道为什么,之后的好几年,我一看见南方的三角梅,就像看到了高悦。
三年后,听人说高悦死了,杀死她的凶手是艾滋病。现在我终于明白她当初为什么要拒绝我了,经过多方打听,我去了一趟高悦无锡的老家,高悦的妈妈在她爸爸入狱之后被债主逼得走投无路,最后投湖自尽,现在只留下一个正在念高中的弟弟,和一个体弱多病的奶奶。从此我肩负起抚养她弟弟和奶奶的义务,如果高悦还在的话,我想她会为我鼓掌。
六世达赖仓央嘉措,他抛却了信仰,舍弃了轮回,深爱着一个藏族女子达瓦卓玛,他爱得够深,才写得下透明的词句“那一世,转山转水转佛塔,不为修来世,只为途中与你相见。”(文/小布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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