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知道伍洲彤,一是通过电波,一是通过电视。“诗人评委”露面得多了,很多人也可能已经忽略,主持人才是他的正职。而且这份职业,他已经做了20年。在他从业20年之际,推出了这本《夜话》。
北漂的短暂时光里,我和我的小伙伴俊哥儿合租了罗庄东里的一间两居室的小房子。每晚11点左右,当俊哥儿洗完澡,编辑好明天需要的稿子后,他就会开始念自己编的稿子——这时候,他的状态完全是置身直播间的感觉,用标准的广播腔,开始向自己想象里的那些听众讲述。我问他,你是在干嘛呀。他说,大学时候在电台里实习,然后积累下来的活儿,不想浪费了,于是一直坚持着。某天,我才恍然大悟,原来他是在模仿伍洲彤啊!
可以说,伍洲彤对于中国的听众,是“夜话”的定义者之一。当然DJ的主持风格多种多样,可伍洲彤在20年里,如他自己所说,“为大学宿舍里的上铺下铺留下了无数印记”。在《听话》里,他把做节目的逻辑放到了书中,我原以为这是一本广播文稿集或是回忆他节目中的部分,但没想到书中绝大多数的时间里,都是伍洲彤个人的喃喃自语。他依然还是直播时的那个状态,面对调音台,右手一盏小台灯,然后开始说话。他谈自己独处时的思索,谈对于理想的坚持,甚至是包括对自己所坚持的《零点夜话》的一些怀疑和动摇。反倒是关于音乐的部分,他聊得并不算多,基本都集中在全书的最后,比如最早听到陈奕迅《十年》的心情,最早播朴树的样子。“我们都会成熟的。总有一天我们可以十点之前就入睡,不再听情歌,表情可以长时间保持一种天气,开始关心国家大事,看参考消息,读新闻周刊。《零点夜话》?那只是年少轻狂时偶然间的一时冲动而已。”伍洲彤在书里这样自嘲。对此,我表示羞愧,其实我已经到了十点前就上床读书然后没几分钟就开始犯困结果找了一个借口关灯倒头便睡的年龄,我发现音乐的劲头也不像以往那般勤快,每天都是一副扑克脸。而“年少轻狂”这个词距离我也很远很远了。但比我年长许多的伍洲彤还在坚持着。这我能不羞愧吗?
《听话》中提到小柯的《冬季校园》,有以下一段对话:伍洲彤问,这首歌是哪年的,小柯说,1997年吧。伍洲彤再问,那是我在上高中,你呢?小柯答曰:“在收拾伤,在等你。”看到这里,我被击中了。好,我也会坚持,为了等你,等你们。(《听话》书评/小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