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私而封闭的“家”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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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1-13 09:41:04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1946年,美国人类学家鲁思?本尼迪克特用“菊”和“刀”两种不搭调的物事来形容矛盾的日本人。她的著作《菊与刀》服从于二战后美国在东亚发展的需要,以西方人的立场先入为主地将日本定义为“特殊”的民族,将其置于对立面,大谈特谈东西方两种民族的不同特性。其后,由此发展出的一整套日本观,更是将这种“特殊性”的论调发挥到极致。
日本人橘玲偏偏要反其道而行之。他并不认同时下流行的日本观。在他看来,本尼迪克特对日本文化并不了解,基于西方视角的人性研究实际只是隔岸观花,何况美国人从未到日本做过田野调查。所谓的特性又从何而来?橘玲认为,“日本异质论”本质上是一个伪命题。日本人的“特性”其实并无特殊的品性,大部分都只是人的本性。在其著作《(日本人):括号里的日本人》里,他将“日本人”的概念放入括号之中,以“反传统”的视角观之,并从统计学、社会学、心理学以及历史诸方面探究国民的本性,也就出现了另一种日本人。
本尼迪克特曾断言,战后的日本能够轻易地“从一个极端转为另一个极端”。这话只说对了一半。在《(日本人):括号里的日本人》里,橘玲发现,二战的惨败并没有使日本文化断为两截,他们一直保有相同的民族性。和其他民族相比,日本人的自私和矛盾性显然更胜一筹。从平安时代至今,日本国内从上到下流传着一种“利己原则”:得失是做与不做的权衡标准,每个人只做有利于自己的事,只接受符合自己认知结构内的思想。这种“利己主义”观念根植于民族的思维之中,由此形成的日本社会更是一种以“利己”作为出发点的“私”社会。顺着这样的逻辑推衍下去,他们的所作所为都明确无疑地打上了“实际”的烙印。比如,在上世纪初,资源不丰的日本四处侵略、掠夺、瓜分别国资源,也就是顺理成章的事了。而到了战后,普通民众从穷兵黩武变为厌恶战争,除了国际制裁的原因,大概也和实用原则无不关系。
上世纪60年代以来,世界进入了“小叙事”时代,对自我的关注取代了对社会的关注度,成为时代的主流。这种“私”与“小”恰恰与日本盛行的“私文化”不谋而合。作者认为,日本社会从来是“无缘的社会”。虽然地处东亚儒家文化圈,但在日本,以血缘作为传承的观念并不浓烈。东亚社会(尤以中国为代表)盛行着根深蒂固的血缘关系和盘根错节的裙带网络,在日本几乎没有存在的土壤。上世纪70年代以来,日本形成了“一个人生活”的“超未来”社会,也是“自私社会”的又一具体例证。在以独立为大的社会模式里,每个人都以自我为中心独立存在,人们不必拥有复杂的人际关系。于是,人情的冷淡与家庭关系的疏远,也就成了难以避免的结果。
然而,无论利己的日本人多么乐于孤独,他们还是离不开社会的荫蔽。于是,所谓的“家社会”也就应运而生。“家”的规则渗透进社会的方方面面,统治着日本人。对他们而言,“家”不只是狭义上的家庭,也包括像学校、公司、社团一类的集体:原本互不相识的几个人在偶然的机缘里(结婚、升学、入职)聚到同一场所(家、学校、公司、社团),这样就有了“家”,进而又以“家”为中心衍生出一系列并不牢固的人际纽带。由此可见,日本人并不是像《菊与刀》里所说的那样“无条件”信奉“忠”。所谓的“忠”自有其先决条件,不是一味的“愚忠”,而是现实的日本人出于现实的折中。
无论从哪种方面来看,橘玲眼里的日本人都是矛盾的。常识告诉我们,“家”的前提是稳定的结构,而稳定意味着停留在原地不流动,也意味着规则与约束。出于现实,他们需要“家”的稳定来维系脆弱的社会关系,但在内心又痛恨“家”的不自由。不仅如此,终身雇佣制给了普通人稳定的保障,同时也在一定程度上造成了社会的凝滞不前,阻碍了人才的自由流动,使劳动力市场形同虚设,同时也埋下了不安的隐患:终身为同一家公司服务的日本人一旦遭遇意外被提前解雇,他的一生也就提前结束了。归根结底,日本人信奉的“家”社会其实是封闭的、利己的,其中不乏由各方利益权衡所产生的矛盾。而日本和日本人,也就在这个现实与不现实的社会大“家”中共生共存了。(《(日本人):括号里的日本人》书评/棉花糖*胡子小姐东游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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