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总记得些许温暖,念起来像一把蒲扇,在夏夜里凉凉着麦田里的唏嘘。你把伤痛铭刻的足够强大,摸起来有凹凸的曲线,是冬日里,寒风下的阳,有些痒,却固执着岁月的模棱。——题记
时光倒回到五岁那年,养了一对金鱼,取名为大大和小小,大的那条肚子鼓鼓的,在碗大的鱼缸里,每次游曳都会傻傻的撞到鱼缸,小小却鱼如其名,小的可怜,跟在大大的后面,有些优雅的摆动着尾巴。
外公说这样的金鱼是养不活的,最多一个星期就会死,我不信,每天一睁开眼睛就跑去看他们,还活着,便一天的心情都好了,走路都会哼着歌,还叮嘱外公,一定要记得给他们喂食,可不能饿着了。
正如外公说的,不过三四天,早上起来,照例扑到鱼缸面前,只是小小的倩姿变成了鱼缸里一丛微微飘着的草影,只剩下大大笨拙的瞪着大眼睛继续撞着鱼缸,一次一次的。
外公要把小小扔掉,我哭着把它夺了回来,换了水,放到大大的身边,可是这样做的后果就是,第二天,小小被大大给咬了,直到那时,我才把小小的尸体埋在了门前的院子里,那棵梧桐树下。
没过两天,大大也飘在了鱼缸的上面,我不知道外公把它丢在了那里,那个碗大的鱼缸被外婆拿去放硬币了,我的养鱼记至此谢幕。
自那以后,我再也没有养过动物,金鱼、仓鼠、兔子,甚至乌龟我都没有沾染过,或许是大大小小的事让我耿耿于怀,或许我便是这样的性格,如果让我伤心了,我便再不会去触碰。
然后,我便认识了和彯,一个高高大大的小伙子,总是穿着一身白色的运动服,肩上有两条蓝色的杠一直拉到手臂,走起路来会有一阵风,直接夹着他的味道扑面而来,不是烟草的味道,是那种淡淡的香皂味加着冬日独有的阳光的味道。
他总在太阳褪去后牵着他的那条大黄狗在河边溜达,吹着口哨,那段时间,我喜欢在河边散步,一个人,从黄昏散到月上柳梢头,我离开,他到来,擦肩而过的时候,他会特意提高口哨的音量,眼角有些得意的瞥我一眼,18点45分,秒针走到了五点的位置,他突然叫住了我,在我们很多次擦肩而过之后。
我怯怯的望了一下他的大黄狗,下意识的往后退了退,又怕被他看扁,扬了扬下巴,“你的狗……打狂犬育苗了没?”
<p> 他愣了一下,便在夕阳西下笑的前仰后翻,“姑娘,狂犬育苗是给人打的吧,哪有给狗打的啊。” |